李燕铭：习近平布局撤换副总理 习亲信栗战书夺权李克强 攸关二十大政治局常委乃至习李接班人选

3月11日，中共全国人大会议通过《全国人大组织法》修订版，新增条款规定中共全国人大常委会在全国人大闭会期间，根据国务院总理的提名，可以决定国务院其他组成人员的任免；根据中央军委主席的提名，可以决定中央军事委员会其他组成人员的任免；根据委员长会议、国务院总理的提请，可以决定撤销国务院其他个别组成人员的职务；根据中央军委主席的提请，可以决定撤销中央军委其他个别组成人员的职务。
 

这是中共全国人大组织法30多年来的首次修改。意味着当每年一度的全国人大全体会议闭会期间，召开频率更高（基本固定在偶数月召开，也可以根据情况临时召集）、权力更为集中（仅170人左右）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将有权决定除国务院总理和中央军委主席以外的国务院副总理、军委副主席等其他国家领导人任免，而无需再经过每年一次固定时间召开的将近3,000人参加的全国人大全体会议批准。

《全国人大组织法》修订后，中共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权力进一步受限。新增条款中，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所谓对副总理等人选的提名权只是表面形式，这种副国级级别高官的任命都是高层派系博弈、妥协的产物，绝非李克强一人能排板决定。另一方面，对于国务院副总理等成员的撤销，除了国务院总理可以提请外，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会议也可提请，而且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决定任免。

自中共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持续清洗中共前党魁江泽民的势力的同时，也不断敲打胡锦涛团派势力。隶属胡锦涛团派的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地位与权力就一直被削弱。团派，又称“共青团派”、“共青帮”或“胡錦濤派系”；是指以2002年中共十六大上台之原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为首、自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出身的中共官员与中共领导阶层、伴隨著胡锦涛的崛起而形成的重要政治派系。


时政评论员李燕铭分析，目前距离中共二十大2022年10月召开不到两年时间，中共高层人事博弈正处于关键时刻。目前习近平在中共党内居“核心”地位，加上强势反腐高压震慑政敌，在高层人事上具有主导权。《全国人大组织法》修订后，习近平亲信栗战书掌控的全国人大常委会获得任免国务院副总理等副国级高官的权力；进一步为习近平提前布局二十大高层人事铺平道路。

栗战书出身河北省平山县一个“红色家庭”；栗战书的祖父弟兄四人，其中四祖父栗再温曾任中共山东省委书记。1983年7月，33岁的栗战书任中共无极县委书记，在此期间，习近平在邻近的正定县担任县委书记。习、栗两人因此结识。据悉，当时两人常在一起喝酒，栗颇受习欣赏。习调往福建厦门后，两人一直保持联系。栗战书与习近平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为日后被重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011年5月8日到11日，习近平以中央政治局常委、书记处书记的身份到贵州考察，4天时间，栗战书放下一切别的工作，全程陪同，期间并与习近平个别“长谈”。

2012年7月18日，习近平已备位入主中南海之前，栗战书从贵州省委书记被调到中央工作，任中共中央办公厅常务副主任（正部长级）。9月1日接替令计划，任中央办公厅主任，10月23日起兼任中央直属机关工委书记。中共十八大上，栗战书进入政治局，兼任中央办公厅主任；2017年10月，在中共十九大上晋升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2018年3月，出任第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


外界关注，《全国人大组织法》修订后，首当其冲李克强主掌的国务院副总理在二十大前面临变动。
 
现任国务院副总理中，1954年出生的常务副总理韩正是政治局常委；1950年5月出生的孙春兰在十八大后由天津市委书记接替令计划出任统战部长，随后在十九大后出任副总理，跟随习近平亦步亦趋；1963年4月出生的胡春华是胡锦涛的团派人物代表之一，是胡锦涛隔代指定的“接班人”，曾是中共十九大前热门“入常”人选；1952年1月出生的刘鹤是习近平的嫡系亲信、头号经济智囊。

时政评论员李燕铭分析，按惯例，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由政治局常委兼任，中共二十大前，韩正常务副总理职位不大可能变动；习近平亲信栗战书也不大可能撤销同属习近平嫡系亲信的刘鹤。四名副总理中，胡春华处境最为高危。

江泽民培植的“接班人”孙政才十九大前被整肃，给中共“隔代指定”接班制度带来不确定，胡春华也大受影响。孙政才落马后，一度传出习近平亲信陈敏尔将接替孙政才作为总理接班人选的传闻；中共十九大上，陈敏尔与团派接班人选胡春华均未入常；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五中全会前后，均传出陈敏尔、胡春华入常、成为接班人的说法。另外还传出习近平前大秘、上海市委书记李强进京出任副总理的消息。


陈敏尔是习近平在浙江的旧部，是习“之江新军”的重要成员。陈敏尔在浙江工作31年，曾任县委书记、宁波市委副书记、《浙江日报》党委书记。习近平2002年～2007年主政浙江时，陈敏尔任浙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在陈敏尔的管理之下，《浙江日报》的《之江新语》专栏刊发了两百多篇习近平的文章。这些短篇结集在2007年出书。

习近平在中共十八大上台后，陈敏尔先后被提拔为贵州省委副书记、代省长、省长、省委书记，2017年7月接替孙政才职位，出任重庆市委书记，成为四大直辖市之一的主官；并在十九大上进入政治局。陈敏尔接掌重庆后，大幅度地清除薄熙来、孙政才的流毒，重庆官场人事大洗牌。

中共二十大前夕，习近平力捧亲信陈敏尔的迹象非常明显。2021年2月8日，中共十九届中央第六轮巡视反馈情况集中发布。15个中央巡视组分别向17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以及14个中央单位反馈了巡视情况。八名落马高官被点名；公安部、江西省委、陕西省委等被指肃清周永康、孟宏伟、孙力军、苏荣、赵正永等余毒影响不够到位、不够彻底，唯独表扬重庆市委坚决肃清孙政才恶劣影响和薄熙来、王立军流毒。
 

胡春华的政治处境则与孙政才大相径庭。胡春华曾主政的内蒙古腐败窝案持续发酵，为其仕途蒙上阴影。

2020年2月，内蒙古涉煤腐败窝案被引爆，习近平当局要求“倒查20年”，至今逾60名高官落马。胡春华2009年11月至2012年11月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近年来落马的内蒙古高官中有多人都曾与胡春华共事。

2021年中共两会期间，3月5日，习近平参加内蒙古代表团审议，特别提到内蒙古煤炭领域腐败，并强调，“这个帐总是要算的”、“还要继续抓下去”。

中共历届国务院总理包括李鹏、朱镕基、温家宝、李克强均有提前担任国务院副总理的经历。另外，除了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由政治局常委兼任外，几乎历届均有副总理晋升为政治局常委的先例。例如，现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汪洋之前曾任国务院副总理；现任国家副主席王岐山在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纪委书记之前也曾任国务院副总理。


时政评论员李燕铭分析，中共高层历次换届均伴随激烈权斗。中共病毒疫情蔓延全球，国际追责中共的浪潮高涨，中共政权内外交困危机之下，中共二十大高层人士博弈更为激烈。习近平当务之急不仅要确保嫡系亲信上位，还要解除政敌的接班人威胁。习近平亲信陈敏尔等人是否会很快晋升国务院副总理，团派大员胡春华仕途命运，一方面取决于中共高层博弈的结果，另一方面将折射中共二十大政治局常委人选乃至未来接班人选。

（撰文：李燕铭/燕铭时评；202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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